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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能嗑到的最终绝恋

【瓶邪】最佳搭档 (哨向/沙海)1.3

补个说明:《他们在干什么集》里瞎子去南宁寻找吴邪,并要把蛇交给他,此为这个同人故事的起始时间点。广西场景是序幕和铺垫,现在吴邪尚未接触费[洛[蒙,性格还没有大变,原著《沙海》里的一切还没发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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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这东西还受物理距离的限制,也可能是因为我功力尚浅。我只好作罢,走到沙县小吃门口,捏着那把车钥匙按了好几遍,然而并没看到哪辆车亮了前灯。

就在我开始考虑黑瞎子耍我玩这个可能性的时候,面前的一辆面包车的前灯闪出了微弱的黄光。我又试了试,这次没反应。试到第五遍的时候,灯泡像是垂死挣扎一般,亮了一下,总算给了我个面子。我搞不懂这算是黑瞎子在逗我,还是车在逗我?

我打开车门,坐进去,转钥匙发动引擎。这就是我借来的宝驹了。

我原本以为像黑瞎子这种人开车,宝马X6是最低要求,没想到给我的是一辆五菱面包车。噪音很大,开起来非常颠,而且车里的卫生差到了极点,到处弥漫着一股形容不出来的恶臭。座椅套上斑斑点点,黑一块黄一块,也烫了好几个烟洞。

最要命的是,踩个刹车还得老子用脚跺下去。

我敢肯定这不是黑瞎子的车,反而像是用来跑黑车的,不知道他怎么搞来的。在这种人身上,一切皆有可能。不过黑车也是车,总比11路的两条腿好。

我先是去了一趟那家赌石铺子,老板似乎忙得很,接待我的还是那姑娘,她靠在椅背上做面膜。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所谓的女大十八变,都是她们长大后做这个做那个变出来的。

我站在门口问拍卖会在哪里举行,她从面膜的两个洞里睁开眼看着我,道:“现在还没开始呢,你去干什么?”

“先熟悉熟悉路线,再说我干等着也是无聊啊。我不像你,整天忙着健身美容,我又没有男朋友。”

一个小姑娘当然不会想太多,不疑有他。她跟我讲了讲大概的方向和路线,我就出发了。

本来我心里还有些犹豫,可张家人一出现,就证明我找对地方了。但我不明白,闷油瓶为什么那么防着我,我对他的行踪一无所知。虽然一起住了一个晚上,但他嘴里没蹦出来半个字是关于他自己。

拍卖会的地点在一个叫做明园新都的酒店,五星级,位于商业中心地带,离这里很远。我一路看着指示牌开过去,赶到的时候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。

这个地段非常繁华,看上去和我出发的那个小地方至少相差了半个世纪的发展历程。在我开进露天停车场的时候,能明显感觉出我这辆面包车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。

有个保安走过,我与他隔着车窗对视。只是一个瞬间,我就感受到了一种负面情绪,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。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,察言观色这门必修课早就及格了。但是像这种看了一眼就能摸清楚情绪的,还是头一次发生。

我去附近买了一袋豆浆两个包子当早餐,边吃边走进酒店大门。越是上档次的地方,人家就越对你客气,哪怕你是乞丐,经理也会微笑着把你撵出门,骂人都不带脏字的。

所以我大摇大摆地在大堂兜了一圈,一张一人高的海报架在柜台旁边,非常显眼。上面列有这次拍卖会的相关信息,很是正规,就是一场普通的民间拍卖会,举办方还给它取了一个上档次的名字叫“石破天惊”。

我三下五除二吃完东西,扔掉塑料袋。在垃圾桶旁,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把我拦住了:“您好。”

他的胸牌上写着大堂经理。我心想,好样的,这是要开始撵人了。

他客客气气地说道:“先生,我们这里暂时不招人。”

我看了看他,感受到了和那个保安相似的情绪。他虽然挂着职业性的微笑,但分明对我充满了鄙夷和不屑,真是有眼不识泰山。

不过我身上穿着地摊货,背着个大包,恐怕农民工的形象也就这样了。

我说我是准备参加拍卖会的,提前来看看场地。经理有些狐疑,但还是微笑道:“既然这样,请您跟我来登记拿入场证。”

我跟着他去前台,在一份名单上写下了姓名和手机号码。我随意问道:“这个有什么用?可以抽奖吗,一等奖和田玉佩?”

“没有抽奖,就是统计一下人数。另外如果有什么变动,我们也会立刻通知您。”

显然,他回答的时候心里犹豫了一下,我察觉到了。我心说要是把真实号码往上一填,以后肯定会不停有人打电话宣传一些翡翠玛瑙大清销之类的广告——万恶的个人信息贩卖。

所以在号码那栏我只写了十个数字,填完后把那份名单往前翻了翻,总共有一百多号人。然后我就看到,某一页紧挨着的几栏里,写的都是张字打头的名字。我心里一紧,面上装出感兴趣的样子,指了指问经理:“这什么情况?一大家子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?”

“应该是的,他们昨天一起来登记的。”

我看了看那几个名字,很陌生,可能是用张姓和假名组合在一起的。其中一个的手机号码十分眼熟,我突然想起来,这不就是昨晚我叫外卖时打的那个餐馆电话吗?也不知道这人是谁,和我一样机智。

然后我手里就多了一张非常形式主义的入场证,手写着我的名字,还加了个塑料封套,系了条红色脖绳。总而言之,把它挂在脖子上,能显得你很蠢。

我甩着绳子玩,看到柜台里堆着一摞拍卖品名单,就拿过来一份。经理走了,我把那册子看了几页,直接往后翻,前台接待员在这时主动和我搭话:“不看看前面的吗?”

“好东西都在后面压轴。”我看了她一眼,一个普通的打工者,没有恶意。

“越往后越贵啊。”她笑道:“不过在我眼里都一样,无论多贵,我都没有那个钱。”

搞得我就有这个钱一样。其实我来这里并没有太大把握,纯粹像一只闻到腥味的苍蝇,不看到肉绝不罢休。只是这块肉太贵也太肥,其他苍蝇全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了。

最后一件展品,是一块南瓜大小的灰色石头。前面那些开了窗的原石,都露出了浓郁的绿丝和晶莹的水头,唯有这块只是毫不起眼的硅酸盐。

不寻常的是,在石头里有一个气泡,册子上的图片把这个泡拍得很清楚。石头被人打磨过,留了一层膜,只要钻破它,就能拿到气泡里的东西。

什么东西?纸上写着它叫“石虾子”。这是一种珍贵的药材,民间流传着很多石中鱼的故事,石虾子算是衍变出来的一个分支,简单地说就是宅在石头里的虫子。本草里也有记载,大夫说了,它能治眼疾。

说是这么说,很少有人捕捉得到它,更别说拿去科学鉴定了,这使得它的存在反而类似于某种文明中的神话生物。一旦出现,必定有价无市。这样一种玄而又玄的东西,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现代拍卖会上,肯定会炒出天价。而我之前得到的消息,正是关于这个宝贝。

不过,它的身份不是石中虫,那种虚无缥缈的民间传说我当然不会相信。事实上,石头里没有虫,只有蛋。这种蛋体积很小,呈细长的椭圆形,从外部观察很容易让人误解成肥大的蠕虫。

这些话不是空口无凭,在墨脱有一个荒废的蛇矿,虽然早已被人破坏,但还能看出原状。那里有无数钻了孔的石头,我本来不能理解,以为它是用来进行某种祭祀的器具。直到后来,去四川下地的队伍回来抛货时透露出消息,当地人曾在石头里挖出破碎的蛇蛋,我才从中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。

什么蛇?我不知道,可能是学人说话的奇怪物种,也可能是在人体内产卵的逆天品种。怪异的事情我已经见了太多,现在能够接受任何事实。

我在墨脱没能看到庐山真面目,这次一定要弄个明白。我问接待员:“你知道这东西的卖家是谁吗?”

她非常爽快地说了出来,性子很直:“一个做玛瑙生意的商人,在云南广西这一带活动,不知道在哪发现了这块石头,就拿过来卖了。其实,这种东西谁都拿不准到底拍个什么价才合算,大家就图个稀罕。那个商人啊自己心里也没底,来来回回改了好几次起拍价。”

这种透明而磊落的说话方式让我有点受宠若惊,我原先以为幕后boss一定是个强大神秘的男人,杀人不见血的那种。要是闷油瓶能像她这样,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把事情吐出来,那该有多好。

我开着破车,回到了那个小旅馆。打开门就看到黑瞎子正在玩一把刀,目测有四十公分长,刀面很宽,刀刃呈S形。

我赶紧关门,道:“快收起来,你够牛逼啊。我们现在不在斗里,你不怕被抓走?”

他反而把刀塞到我手里,我手一缩就往后躲,“你他妈想干嘛?”

黑瞎子没辙了,道:“给你的。”

“我干嘛替你背锅?这是管制刀具吧。”锋刃映着寒光,看得我心惊。

“只要警[察没发现你带刀,你就是合法公民,这块管得不紧。”黑瞎子笑了笑,“再说,广西和越南接壤,再往西就是金三角了,公[安[局会因为你买把刀就大动干戈?”

贩毒,传销,和全国其他省市相比,西南地区确实比较乱。这应该也是黑瞎子能在短时间内搞来刀具的原因,说不定他还在这里混过一段时间。

我接过刀,沉甸甸的。

我亲眼看过不少武器,但那毕竟是下斗。在鬼不生蛋的地方,大老爷们穿着比基尼跳钢管舞都没人会管。我问:“这里怎么说也是省会,你买的还是抢的?”

“买的,不贵。”

“哪来的钱?”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果然他把刀鞘给了我后就说:“昨天用你的钱订房的时候,我多拿了点,忘还了。正好给你买把刀,你就不用交学费了,徒弟。”

我心想你丫偷钱还偷得正大光明了是吧,这刀少说也得一千多。不知怎的,虽然他一直戴着墨镜,我下意识就想去看黑瞎子的眼睛来了解他的想法。

“挺熟练的嘛。”他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。

我楞在那里,等着他解释这句话的意思。

黑瞎子微笑道:“你想知道我的心理活动,是不是?”

我一下子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。刚才那个想法完全是我一闪而过的思维,我自己都没有重视。

“明明说好来教你功夫的,”他叹了口气:“怎么还要当你的理论指导老师?这年头出来混口饭吃越来越不容易了。”

我想到一种可能性,“难道跟向导有关系?”

“你的能力已经和你合为一体了。”他道:“所以你在使用它的时候,根本没有多想,甚至连精神领域的运作过程都忽略了。这一秒你冒出了念头,想去探究对方的内心世界,下一秒结果就出来了,基本上不用消耗时间。”

“这是……读心术?”我绞尽脑汁想了个词出来。

“它比现代医学上的催眠更有效、更迅捷、更准确。”黑瞎子无奈道:“不对,它们本来就是两码事。”

我点点头表示听懂了,“哦。”

“面对普通人,你可以轻而易举地知道他们的想法,但对付同类则难得多。”

听起来不错。然而我转念一想,既然如此,为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闷油瓶在想什么?他有那么难攻略吗?

一个人该虚心请教的时候就要装孙子,于是我问:“老师,如果我要对付小哥那种人呢?”

“勇气可嘉。”他立即回道:“别做白日梦了。”

我提出自己的想法:“他是哨兵,我是向导,我总归有我的优势。”

黑瞎子笑着说:“是的,你有你的优势,但在哑巴面前,你只有劣势。他能很好地把自己的短处隐藏起来,剩下的全是绝招。从我认识他开始,他就没有向导的辅助,一个人照样混得风生水起。”

果然闷油瓶是牛逼中的战斗机。我心说就算拿不下闷油瓶,至少可以用黑瞎子练练手吧。当我刚想到这点的时候,丝一般的精神触须就探了过去,却好像打在一团棉花上,一片虚无。

“没用,我和你们不太一样。”黑瞎子笑笑,“握好你的刀,我们开始上第二节课。”

他选的这把刀是美国公司的产品,叫做大白狗腿,既能砍树劈柴,又可取人性命。唯一令我耿耿于怀的是它的名字,“吴小佛爷凭借一把狗腿登峰造极,无人能比”,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在说:“吴邪是个二傻”。

除了进卫生间,黑瞎子让我一天24小时带着它,这样可以尽快实现人刀合一。

黑瞎子开始训练我的敏捷度和灵活度,用四个字概括就可以了:一惊一乍。昨夜那种睡姿算是把我的韧带彻底拉紧了,如今我要应付他时不时的刁钻攻击,每次换个动作躲避时,都觉得韧带像通了电一样又酥又疼。

黑瞎子摇摇头说我得再把你的关节打开。我呵呵一笑:“随你。”

接下来他带我到杉树林里,使用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教学方法,不带歇的,中间要吃午饭就随便下趟馆子。他负责吃,我负责吃和付钱。

不得不承认,他教徒弟很有一套,特别对于我这种人。但我不是当大侠的料,水平最多只能和大侠的那只雕相当。

我顶着一头被弹出来的大包,道:“你现在是不是在想,弹脑崩真好玩?我是猜的。”

“玩你妹,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。”黑瞎子走过来,我马上后退。他说:“过来,我不弹你了。”

我乖乖走过去,听他道:“一个普通人都能把你这种弱鸡打趴下,何况一个哨兵。作为一个向导,你是挺有天赋的。但万一你遇到一个有向导保护的哨兵,很难攻破他的精神领域,自己身手又那么差,你就等着去医院躺着吧。”

不对啊,他的意思是别人成双入对,就我一个单独行动?我道:“我也可以找个哨兵保护我啊。”

黑瞎子笑笑:“没那么简单,你们需要……这个以后再说吧。而且你一个人未必活不下去,你家老爷子不也活到古稀之年了吗?”

我心说你还知道古稀。然而很快我就意识到他话里有一段逻辑顺序,“你是说,我爷爷也跟我一样?”

我不是没想过这种事,但直接听到别人承认还是会感到震惊。黑瞎子道:“是啊,你爷爷在二十岁左右觉醒,那个时候他刚开始倒斗没多久。后来养了一群狗子狗孙帮他闻土定位,反正一生都没找过哨兵,应该挺痛苦的。最后和正常人一样娶了老婆抱了儿子,但据说,他的向导能力也废了。”

这和娶老婆有什么关系?我来不及细想,心里有太多想问的了,“难道老九门都不是正常人?”

“在老九门第一代中,上三门哨兵,平三门向导,下三门嘛,就是普通人了。”黑瞎子冲我伸伸手,“来支烟。”

我连忙递上,他抽了口烟继续道:“说来奇怪得很,很多人都是当了盗墓贼才觉醒。至于他们的后代就早得多了,不过干这一行的罪孽太重,烟火都旺不起来。”

树荫遮住了阳光,但没有一丝风,暑气逼人。我静下来后才发觉自己出了很多汗,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。

“那些人,包括和第一代九门有密切联系的在内,不管有多少爱恨纠葛,之后都和正常女人成了家,可能是因为他们急于想摆脱命运。孩子出生后,有的成功了,有的还在挣扎。”黑瞎子看了看我,他背在身后的左手突然挥了过来,洒出一堆杉树叶。

我躲闪不及,这些针状的树叶戳在皮肤上,密密麻麻的一阵刺痛。他骂道:“你的警惕性呢!”

“是你自己要出阴招的。”我一边搓着皮肤,一边道:“做个哨兵或向导有这么糟糕吗?怎么他们都不愿意?”

“明确告诉你,这些能力一点也不糟糕。”黑瞎子把烟踩灭在土里,道:“拿你们吴家举例,吴老狗很擅长布局,不论多乱的事情在他脑子里都一目了然,这应该和向导的能力有关。得益于这一点,你们家洗白洗得比较成功。”

“还能提高智商?”我有点惊喜。

“如果智商取决于这个,那就是了吧。你以为仅仅一个读心术就没了?改天你再去给哑巴下个指令,让他帮你打个飞机什么的。”黑瞎子嘿嘿一笑。

我傻眼了,不受控制地去想象那种画面,“这他妈都可以?”

“成功率很小。”他好像别有深意,“不过你是例外。”

我以为他在夸我天赋好,不由想到刚才那个话题:“既然小哥也是一个人,我们两个不就能搭个伴相互配合了?熟人之间还有默契。”

黑瞎子脸上的表情都快垮了,他转身回旅馆,“走吧,今天先结束。我真的不想跟你谈论这个话题。”

“我配不上他?”我问,随即就想扇自己一个巴掌,呸,这都什么话。

“不是这个问题。我就告诉你吧,如果真想和他一起搭个伴,”黑瞎子想了老半天,道:“就必须完全了解彼此,所有的一切都要向对方敞开,不然在精神领域不可能达到真正的默契。”

那确实有点难,不,简直难爆了。我心说,还是让他帮我打飞机比较容易。

一转眼黄昏降临,旅馆里没有空调,我光着身子,只套了条裤衩。大白狗腿连刀带鞘的放在床上,而我忙着打电话借钱。

这次要想拿到那东西,只能走正规途径。人家在明,我不得不明。而且老在拍卖会上抢来抢去,传出去有损我的形象。

江湖之大,狐朋狗友何其多,能借多少是多少。家里我不敢借,之前闯的那些祸已经够我爸呛的了。

挂完电话,闷油瓶进了门。我看看时间,丫正好在晚饭点赶回来,敢情我是他家的煮饭婆?

我突然跃跃欲试,想检验一下黑瞎子的教学成果。我拔出大白狗腿,二话不说冲闷油瓶杀了过去。当然只是装个样子,我握刀的那只手都没用劲,主要试试他能挡我几招。

闷油瓶也不怕被砍到,直接来捏我的手腕,精确地捏到穴位,疼得我叫出了声,手上也松了。眼看狗腿就要砸到地上,他脚一踢,刀斜向上飞了出去。

黑瞎子接过刀,“吴邪,我还没教你真把式呢,别找死。”

我刚想说咱不玩了,闷油瓶捏着手腕就把我胳膊一扭,像是擒拿。我立马调整面向,同时朝着墙角后退拉开距离,避免他用另一只手来按我的手肘。

真到了这种关头,什么催眠什么指令,我全忘到爪哇国了,拼的就是本能。

房间就这么大,我退了几步,后背便抵到了墙。闷油瓶和我面对面站着,我急忙用空出来的手去挡他。

闷油瓶速度比我快,一眨眼的工夫,这只手也被他扣住了。他把我的两只手摁在墙上,我被困在墙壁和闷油瓶的身体之间,无路可走。

他直勾勾地看着我,气息有点乱,像在盯一头猎物。我心说能让闷油瓶这样的高手张嘴喘气,我也不算做了无用功。

观战的黑瞎子数落我道:“全错了,你懂个屁,哑巴用他的右手捏你的左手,那不是擒拿。”

闷油瓶玩上瘾了,仍不放手。我看着他的眼睛,不仅进不去他的精神领域,心跳还莫名其妙地漏了一拍,可能今天运动量太大了。

我说我要去把衣服穿上,他才松开手,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,自顾自地进卫生间冲澡去了。

黑瞎子把刀还给我,我问:“不是擒拿,那是哪一招?”

他想了想,道:“诱敌深入。”

我有点郁闷,问:“你说的那个什么指令,要怎么做?”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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